“其实她……她可能也没有……”
梁修冷冷嗤了一声,转身回到那颗树后,一把拽过王以沫的手腕,离开了。
贺南周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,紧咬着牙关。
上了车后。
“梁梁,不是那样的,我没有勾引他!我根本就不想勾引他!我现在很确定他只是我的偶像,我真的对他没有半点那种想法了!我……”
“姐,把扣子扣好说话。”
王以沫一把捂住胸口,胸口上的纽扣已经被扯坏了。
她现在这个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。
“梁梁!你相信我啊!我刚刚为了逃出来还把脚崴了都!我今天是被贺家请过去,然后他们……”
她又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,尽管她觉得这的确很扯淡,但她不得不解释。
梁修全程静静地听着,听完后才发动车驶离此处。
王以沫不知道他信不信,直到他说——
“嗯,我会去查的。”
他,不信她了。
激情的认错方式
王以沫很慌,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。
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。
但简单来讲,且不论她现在和梁修是不是男女朋友,但他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,像闺蜜一样,朝夕相处,互相陪伴、关心。
她也不该对自已闺蜜的前男友,且闺蜜还爱着的男人发生任何不清不楚的事情。
若再算上她和梁修在谈恋爱……
这是双重背叛。
王以沫一方面觉得今天这事儿不是自已的错,但她又觉得自已大错特错。
回去的路上梁修没有说话,王以沫觉得他一定是生自已的气了,他一定会很长一段时间不搭理自已。
但回到家后,他还是把浴巾扔给了她,说道,“水放好了,你去洗个澡吧。”
她现在很狼狈,脚底黑漆漆的,踩在洁白的地板上时,一步一个黑脚印。
由于在贺南周家被水淋成了落汤鸡,现在头发乱得很,像梅超风;又宽又长的白衬衫贴在身上,黏糊糊的很难受。
她还穿着贺南周的衬衫,此情此景一定让梁修非常不爽吧?
于是,她片刻不敢耽误,立即进了浴室洗澡。
洗完澡出去的时候,卧室里一片漆黑,而梁修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。
的确很晚了,明天他还有很多工作。
忽然,王以沫看见自已的手机正放在床头柜上。
“我手机怎么在这里?”
梁修背对着他躺着,回了句,“西姐给我的,说你落在了公司。”
怎么可能,这明明应该在贺家啊?
但这也不奇怪,说不定贺家已经处理好一切,连这种细节他们都想到了。
贺南周今天也说了,贺老爷子去了洛杉矶还没有回来,贺家做事向来滴水不漏,他们想要让贺南周以为今天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王以沫自已做的。
因为她知道贺南周和林香玉离婚了,所以她觉得自已的机会来了,于是立即抓住贺南周难得的空窗期,像以前那样,对他进行勾引,妄想与他发生点什么,以巩固自已的地位。
所以,她设计好一切,请了半天的假,化妆收拾,进入贺南周的别墅,心机地穿上他的衬衫……
越想王以沫越是绝望。
蹑手蹑脚地躺上床后,王以沫又绝望的发现,梁修竟然盖着他自已的被子。
中间那道楚河汉界,不知不觉间又回来了。
他果然生气了。
是应该生气的。
他没有打她、骂她、不管她,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
王以沫怎么都睡不着。
翻来覆去地心里跟猫爪一样。
最后,她鼓足勇气,从自已的被窝里出来,再悄悄地掀开梁修的被子,小心翼翼地挪到了他的被窝中。
梁修身上很香。
以前王以沫一直以为像他这么精致的小受,香水肯定每天都不会落下,后来才知道,他身上原本带的香味,胜过了所有昂贵的名牌香水味。
她闭上眼睛,深呼吸一口。
焚香、木质调,后调还带着淡淡的清冷雪松味,也有点像雪山上静静流淌的泉水味。
只是这么一闻,都让人沉醉其中。
就像一种毒,闻多了,会上瘾。
梁修好像睡着了,很安静,一动不动。
王以沫大着胆子,再缓缓伸出手,把手轻轻搭在他的腰间。
再一点、一点地靠近,贴到他的背部。
可能是抱着睡习惯了,这么抱着感觉很安心、踏实。
忽然,抱着的人有了细微的动静,他在轻轻地抖动,还发出细不可闻的声音。
“我把你弄醒了?”
他没有回答,但身体的抖动越来越剧烈,王以沫连忙爬起身,把他翻过来。